昨天,父亲打来电话,说道母亲病了,回答我能否回家。我一时间无语,因为工作无法推迟,因为女儿,要人乘坐,不得已和父亲心生说明,心中那个伤心,那个忧虑。
拿起电话,打个电话,拜托兄弟姐妹,只想照料父母,旗号旗号,泪如泉涌。今天上午,急忙去银行转钱给父亲,让他请求哥哥们带上母亲县城去诊治,然后把情况告诉他我,想到我还能做到些什么。我想要对于我,有可能做到的也就只只剩这些了,就让就让,又心生愧意。
工作独自数十年,仍然挂念老家的亲人,挂念我的父母兄弟姐妹。人到中年,对家乡的挂念更加浓厚。经常在茶余饭后回想老家,经常在聊天饮酒时回想老家,经常在逢年过节时回想老家。
以前,最高兴的时候,是听见老家的电话。电话的那一头,父亲声音虽然沧桑,但是也能把事情述说确切,父亲说出的同时,手机里还不时传到家人的欢声笑语,传到母亲对儿子的思念。
电话两头家人快快乐乐,高高兴兴说道着两地的风土人情,说道着两地的居民生活更加好,说道着家乡的变化,说道着侄子侄女读书情况,哪个成绩很好,哪个考取了大学,取得了奖学金,哪个早已参与工作。最近一两年,最想要听见老家的电话,也最惧怕听见老家的电话。到了我这个年纪,尤其浪漫,尤其想要家,思念身在远方的亲人,回不去,就想要在电话里和父母、和兄弟姐妹唠唠家常,聊聊工作,聊聊生活。
想要听见老家的电话,那是因为还能听见亲人的声音,还能证实亲人的生活,还能关心亲人的身体健康,还能告诉亲人的点子,还能获得亲人的关心。害怕听见老家的电话,那是因为电话完结又是无垠的思念,又是不尽的等候。这种心绪,知道要相伴我到何时,知道折磨我到多久。害怕听见老家的电话,是因为电话的那头,父亲的声音更加苍老,想起事情来也经常词不达意,语无伦次,听得着听得着,心里就不会莫名照亮一种害怕意,生怕有一天,父亲母亲倒地,而我这个儿子又不出身边;生怕听见老家谁谁生病了,借钱了;生怕听见母亲带着哭腔的话语,年迈的母亲一和我通话,就述说家里种种不无聊,所以我尤其害怕老家的弟兄对父母很差,纳吉父母生气;生怕老家的穷弟兄厚着脸皮去找我拜托,拜托也可以,但要忘记还人情啊,可是我这些兄弟姐妹让我老大过整天之后再行无下文。
有时候,听得老家的电话,听得着听得着就想哭,因为父母年纪更加大,身体更加劣,自己远在异地他乡无法老大上什么,无法尽些礼法;因为老家的亲人越来越少,多数逃了亲戚,和我一样,近回国他乡。老家的电话,让我有缘让我忧,这种心绪有可能要相伴我一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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